现有关于豫西地区二里头文化和夏家店下层文化的资料表明两种文化没有根本的不同。正如龙山文化甚至更早的文化一样,二里头文化是农业社会,二里头遗址有大量的猪、狗、牛、羊和鸡骨出土,又证明畜牧业在这里占有很重要的地位。然而,与夏家店下层文化遗址对比,二里头文化尚无大规模狩猎和人口流动的证据。
手工业和专业化的劳动分工
我认为,在夏家店下层文化中存在着明显的劳动专业化分工。下面简述其有关证据。
(一)陶器生产
关于这一时期陶器生产是否达到先进水平,中国考古学界始终没能取得一致意见。近年来一些文章认为,至少有很大一部分器皿是使用先进生产方法生产的,一批高质量的陶罐表明陶器生产达到了专业水平,彩陶进一步说明这一点,其他器皿(磨光的和制造精良的)也能得出同样的结论。刘晋祥认为,尽管在墓地以外也发现了一些彩陶碎片,但在大甸子墓地发现的陶器很少有日常实用器[14]。我认为这个结论是有道理的。
(二)青铜生产
在约10处夏家店下层文化的墓葬和居住地发现了青铜器,主要是刀,其他小件器物和装饰物,其中一种“铜耳环(饰)”最为普遍。在赤峰还发现了由两部分组成的铸铜石范[15]。一些制品是铜锡合金,其中锡的含量在10%以上,有些仍使用纯铜制造。夏家店下层文化可能没有出现大规模金属生产,但冶金术似乎有了一定发展。
(三)其他行业
关于这一问题的资料不多,但我认为在工具和装饰品的生产上有某种程度上的专业化。骨质工具的发展和丰富是专业化的一个方面,一些报告提到赤峰地区是骨质工具的生产区域,或许能证实这一结论,用珍稀或坚硬的石料做成的石质工具或串珠的生产也证明了上述结论。
商业活动
没有更多的证据说明夏家店下层文化有大范围的交换活动,墓葬中发现的海贝是这些活动产生的迹象。在距海洋200多公里的敖汉地区墓葬中发现了几百枚这类海贝,或许反映了商业活动的某种水平。刘晋祥认为,大甸子墓地中的一些陶器可能是从其东50多公里处带来的,而夏家店下层陶器在河北省也有发现,这或许反映出赤峰地区与其他地区的交换关系,一些非专业化人员生产并运输这些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