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里头遗址的规模确实给人深刻印象,它占地330万平方米,跨洛河流域的若干低谷[7],每段城址分布没有明显的规律,但它是这一时期中国最大的遗址,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但二里头遗址和这一地区的其他遗址尚未发现设防的证据。
除了二里头典型遗址外,其他标注
为这一时期的城址堆积物占地很小,李仰松绘制的一幅地图标注二里头时期的城址都环绕二里头遗址形成城址群,与龙山早期城址比较,龙山遗址更趋于因地形分布。赵芝荃认为,早期二里头城址在洛阳和登封之间分布较少,直到第三期二里头城址的分布才扩大到东到郑州、西到陕县的广大地区。然而,近年来对1975年在这一地区的勘测结果进行了进一步的发掘,发现了一些形制上的不同之处,早期城址呈均衡分布状,而标注为第三、四期的城址则环绕二里头遗址和黄河流域呈集中分布状,这种环绕二里头的城址聚居反映出二里头城址对周围地区政治控制的加强和政治性边界明显出现,广阔的黄河流域平原上城址的集中还表明出现了精耕细作农业。
城址的永久性建筑和内部组织
对赤峰地区的夏家店下层遗址或其他地区的任何遗址的大面积发掘都没能对遗址的结构得出清晰的认识(事实上,只有少数永久性建筑诸如房屋,贮藏室被发掘出来),因此,有关这一问题就很难形成概念性的东西。
迄今发掘的大部分房屋基址都是半地穴式,其中大都是圆形房址,在一些城内也发现方形或方形圆角房址。夏家店下层房址的显著特征是建筑房墙普遍使用石块,这是源于这一地区早期建筑技术的地方特征。一些学者认为,使用石块垒墙是利用当地最方便的自然条件,而那些取石困难的地区,建房往往用夯土墙或土坯墙;还有人认为,夯土或土坯墙的房屋基址,同时使用白灰泥抹墙壁和地面,仅出现于夏家店下层遗址的晚期[8]。我们很难依据现有材料进一步论证或否决上述观点,但第二种观点可能更准确,它或许能作为中原文化相互影响的证据,在中原地区对这些技术的掌握可能更早些。
在发掘和调查的房址中,至少绝大部分只有一个房间,其规模大小不一,有的面积很小,平均约10平方米,有的很大约40平方米,徐光冀曾阐述过石围墙内的一座约100平方米的大型房址,他认为这座最大的房址是方形的。
发现的房址大都在石围墙内,但也有在石围墙外的情况,大型房址都是选在城中地势开阔平缓且位置较高的地方。除了房址外,仅有的其他设施就是贮藏窖了。
在二里头发现的最明显的建筑基址是建在低缓的夯土台基上的有围墙的建筑物,这些建筑物往往被认为是宫殿基址,一些考古学家则认为这是判断社会发展所处阶段的充分证据[9]。到目前为止,发现了两座这样的大型建筑基址,它们分别建在高0.8米,长108米、宽100米和长73米、宽58米的南北向夯土平台基址上,在夯土台基南部边沿的中段建有宫殿的大门,大门的东西两侧,沿夯土台的周边,还发现了一圈廊庑式建筑遗迹。夯土台基的大部分空间由一座大型庭院基址和位于台基北部的一个殿堂基座组成。对这些建筑的详细描述属本文论题范畴之外,然而,这或许可以说是能够组织相当大的劳动力量的一个有力证据;另一方面,那些较小的有顶房址似乎否认把这些建筑物解释为“宫殿”和象征私有财产和个人权力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