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中国北方新石器时代的细石器,并不代表游牧经济而代表狩猎经济;北方地区也没有先畜群、后有农业的地层;南方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出现的家畜,与北方沙漠草原上的游牧经济出现的牲畜,也各有其不同起源,因而是多源的。
从各地出土的牲畜标本上看,新疆五堡除有羊、牛、马外,乌鲁木齐鱼儿沟
还发现有骆驼的腿绊和鼻栓,表明新疆羊、牛、马和骆驼是游牧经济的对象。但是青海诺木洪除羊、牛、马、骆驼外,还有牦牛,这种牦牛在今天青海西藏仍有生存,表明了牲畜驯养的地域性。至于山戎有羊、牛、马、犬,东胡有羊、牛、马、犬,还有猪,但匈奴仅见羊、牛、马骨,所以游牧经济的畜种,是因地方而稍异的。
在物质文化上,玉皇庙的青铜短剑,柄身连铸、直刃,柄首有盘羊犄角和蛇首,这反映山戎青铜短剑的特征;东胡的青铜短剑,柄身分铸,而曲刃和有枕石这两点,为东胡青铜短剑的特征;鄂尔多斯青铜短剑,则有铃首曲柄、鱼形铃状柄、触角式柄、变形触角式柄,柄首形式丰富,而为匈奴青铜短剑的特征。所以玉皇庙、夏家店上层、桃红巴拉分属于山戎、东胡、匈奴三个不同族属,其间的区别是很大的。
注 释:
[1] 林幹:《匈奴史》,第2页,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77年。
[2]
佟柱臣:《试论中国北方和东北地区含有细石器的诸文化问题》,《中国东北地区和新石器时代考古论集》,第1~21页,文物出版社,1989年。
[3]
佟柱臣:《中国新石器时代文化三个接触地带论》,《中国东北地区和新石器时代考古论集》,第215~219页,文物出版社,1989年。
[4]
周本雄:《中国新石器时代的家畜》,《新中国的考古发现和研究》,第194~198页,文物出版社,1984年。
[5] 新疆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新疆考古三十年》,第3~4页,新疆人民出版社,1983年。
[6]
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青海队:《青海省都兰县诺木洪搭里他里哈遗址调查与试掘》,《考古学报》1963年第1期,第17~44页。
[7] 靳枫毅:《东周时期的山戎文化》,《北京考古四十年》,第74、75、78页,北京燕山出版社,1990年。
[8]
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内蒙古工作队,《宁城南山根遗址发掘报告》,《考古学报》1975年第1期,第133页。
[9] 直良信夫:《赤峰红山后出土鸟兽骨》,《赤峰红山后》,第111~122页,1938年。
[10] 田广金:《桃红巴拉墓群》,《鄂尔多斯青铜器》,第205页,文物出版社,1986年。
[11] 内蒙古文物工作队:《毛庆沟墓地》,《鄂尔多斯青铜器》,第237、238页,文物出版社,1986年。
[12]
佟柱臣:《嘎仙洞拓跋焘祝文石刻考》、《中国东北地区和新石器时代考古论集》,第61~68页,文物出版社,1989年。
[13] 罗琨、张家山:《从我国早期畜牧民的产生看第一次社会大分工》,《历史研究》1988年第5期,第35页。
来源:《草原文化研究资料选编第二辑》 (经内蒙古社科院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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