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南地区,其他一些少数民族中亦有许多类似于气本原说的神话和传说。
(二)雾露、 雾罩说
对于宇宙万物的起源,西南地区的一些民族,还提出了许多类似于气本原说的看法,其中较为典型的有苗族的雾罩说、彝族的雾露说、侗族的大雾说和瑶族的浮云说等。
在探索天地和万物
的起源时,苗族先民提出了“雾罩”是天地万物本原的猜测,在《古歌》中说,在天地产生之前,整个世界只有一片片、一团团的雾气,天地万物就是由雾气演化而来的:“雾罩生最早,雾罩生白泥,白泥生成天;雾罩生黑泥,黑泥变成地”,“天地才又生
万物”[5]。这里的“雾罩”即是雾气、云雾、水汽等。在苗族不同地区流行的《古歌》中,用这些不同的概念表达了同一个思想:“我们看最古,看造田造地;雾罩心头亮,它来生天上……水汽心头亮,它来生地下。”“雾罩水汽心头亮,它们生天地,生日出高山,生水冒地层,生地乃开田,生寨子生人烟。”[6]总之,无论是叫“雾罩”,还是叫“水汽”,在探索宇宙本原时,苗族先民能把自己熟悉的具体物质形态看做原初物质,是很可贵的。
彝族先民探索天地起源时,提出了雾露说,在史诗中说:
只有雾露一团团,
只有雾露滚滚翻。
雾露里有天,
雾露里有地。
……[7]
有的史诗中说云彩是原初物质,如《阿细的先基》中说,“在没有天地的时候,只有云彩分两层,云彩分两张,轻云飞上去,变成了天,重云落下来,变成了地”[8]。
侗族先民把大雾看做是原初物质,认为天地混沌未开之初,“大雾笼罩”,后来,“云开雾散,把天地分。天在高上,地在低层,天有日月星辰,地有万物生灵”[9]。和彝族一样,坚持了天地是由雾气自然演化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