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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在贵州的传播


佛教由印度传入中国,大体有3种途径:小乘佛教经东南亚传入云南西双版纳和德宏地区,大乘佛教的密宗传入西藏后与当地佛教结合而为喇嘛教,而大乘佛教的显宗则在广大汉族地区流传,并形成若干宗派。按说,贵州处在这三种佛教的中间,应当分别受到它们的影响。但事实并非如此,小乘佛教并未北传,

喇嘛教也没有西传至贵州,在贵州广为传播的是汉地佛教,这一方面是因为社会基础不同,另一方面则是贵州与内地的经济、文化联系大于边疆,而且有大量汉族移民。

在众多的佛教宗派里,对贵州影响最大的是禅宗,而且是“南禅”的临济宗,这恐怕得从时间、空间两方面来作考察。从时间上讲,佛教传入贵州的时间在唐、宋时期,此时“南禅”大盛,自然占了上风。从空间上讲,四川是禅宗很兴盛的地方,临济宗在四川颇为得势,与四川毗连的贵州正是它扩散的区域。

禅宗是隋、唐时期创立的一个佛教派别,它以佛教的“禅学”为基点,吸收了儒、道的思想逐渐中国化,因而在汉族地区广为传播,造成“天下禅宗如风偃草”的局面,是佛教中势力最大的一支。禅宗以“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为旗帜,主张人人皆有佛性,可以直接顿悟,重在自我反省和直觉体验,并认为“自我与宇宙非二”、“禅即生活,生活即禅”,贴近现实。到了盛唐,禅宗分为两派:出自神秀的一系称为“北禅”,出自慧能的一系称为“南禅”。后来南禅大盛,大有压倒北禅之势,从而成为禅宗的主流。中唐以后,南禅又分出若干支派,形成了沩仰宗、曹洞宗、法眼宗、云门宗和临济宗“五家禅”,后来临济宗又分出黄龙、扬歧两派,合称“五家七宗”。在西南流传最广的是临济宗的黄歧派,因而贵州佛教的主流是临济宗,其次是曹洞宗,此外有瑜伽和净土。

佛教在唐代即已传入贵州,当时的思州及播州均属黔州都督府,都督府治四川彭水。据(嘉靖)《思南府志》记载,最早建立的佛寺,当推思州的福常寺,它始建于唐代,宋初时烟火颇盛,赐名“中胜院”。又据《遵义府志》,唐、宋间即在播州治西20里建福源寺。四川的乐山大佛,相传是播州僧人所建,足见思、播的佛教在唐代已经兴起。

北宋时,临济宗僧人法乳入川,其后,四川绵州人法演在成都习《百法》、《惟识》两论,其弟子克勤于哲宗崇宁间开成都之六祖寺,后改为昭觉寺,扩大传播。地近四川的播州,北宋大观间即在真州建善缘寺,南宋嘉定初又在遵义龙山建万寿寺,淳熙间在桐梓大石板建高峰寺,淳皊间在桐梓扶欢坝建崇恩寺,宝皊间在真州建大成寺,又在桐梓建鼎山寺,咸淳间在遵义清潭建金山寺。桐梓虎峰崇德庙中的3尊铜佛就是这一时期杨氏土司捐资铸造的。与思州相邻的黔州,此时佛教亦兴,王象之《舆地纪胜》载,州东70里有长寿寺,州城外百余步有普泽庙,彭水县有灵王庙,而思州亦建白柱神庙,元丰中奏封为孚利庙。绍兴十一年,知思州田皊恭因祖父母坟茔在黔州彭水县盐井地方,奏请建僧寺一所,敕赐“集福院”。以后,又建思州鳌山寺、思南常乐寺、铜仁迥龙寺。佛教在思州传播与思州土官的推行有关,所以,《田皊恭墓志铭》极称田皊恭兴起“名山胜地,琳宫梵宇”的功德,说他“或舍良田,或立浮屠,或铸洪钟,或建宝藏,一功一德,祈求之意”。综观贵州全省,佛教在宋代的传播,没有越过乌江,仅限于江北的思州和播州。

到了元代,佛教在贵州的传播有盛于前,这与元朝统治者推崇佛教有关,朝廷刻《大藏经》以弘扬佛法,并建立僧官制度。这一时期,不但思、播继续兴建佛寺,而且越过了乌江而进入黔中地区。元代在播州又建若干佛寺,《大明一统志·播州宣慰司》载:“普明寺,在真州长官司治东,元延皊间建。宝相寺,在黄平安抚司治东,元至元间建。”又《遵义府志·寺观》载:“湘山上有大德护国寺”,护国寺后来改为湘山寺,在遵义城中,为元代大德年间所建。地处黔中的顺元城,也就是后来的贵阳城,在元代建有大兴寺,(嘉靖)《贵州通志·寺观》载:“大兴寺,在治城中,元至正间庐陵商人彭如玉建。”在地处川黔交界处的永宁路(今四川叙永),元成宗真元间建有万寿寺,正德间建有崇福寺。与此同时,在黔西北的乌撒(今贵州威宁)、普安(今贵州盘县)、普定(今贵州安顺)一带,佛教也兴盛起来,不过,这一地区的佛教并不是受四川的影响,而是由云南白族所带进来的。云南大理、中庆一带的“白人”,很早便笃信佛教,元人李京《云南志略》说:“民俗,家无贫富,皆有佛堂,旦夕击鼓恭礼,少长手不释念珠。一岁之中,斋戒几半。”蒙古军入云南后,抽调白族人民为“寸白军”,在贵州西部屯田,于是,这种尚佛的风气便传入贵州,故(嘉靖)《普安州志·风俗》说,人(即白人)“喜佛老”、“丧葬以文公家礼行,而亦有以佛教诵经追荐者”。

时代大为恢拓,不惟府、州、县、卫皆有佛寺,而且土司地区也不例外,深入穷乡僻壤。明太祖朱元璋建都南京以后,为使“皇图巩固,帝道遐昌”,在总结历代统治者治国经验的基础上,确立了“治国以教化为先”的方针,以儒学为主,辅以佛、道,以图能够“长治久安”。对西南边疆的治理,基本国策是“怀柔”,认为“驯服之道,必宽猛得宜”,在使用武力的同时,施以“教化”,旨在“得远人之心”,并通过“化愚民”来实现“弭边患”的政治要求。在明代统治者看来,佛教是“敷训导民”的有效工具,可以使人“乐为善事”而不谋反,因此,随着统治的加强,佛教在贵州广为流传,其盛况非宋、元所能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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