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来看,大约在公元前3 500年,中原地区开始进入“铜石并用时期”,相当于“仰韶文化”后期,大约在公元前2 600年至公元前2
000年,是“铜石并用时代”的晚期,这正是“龙山文化”活跃的时期。我国在公元前2000年前后,迈步进入了“青铜时代”,以河南偃师县二里头文化为其开端。“青铜时
代”是中国古代文明灿烂辉煌的时代,它把精美绝伦的青铜艺术与巧夺天工的青铜技术结合起来,创造出大量传之后世而不朽的青铜器,放射出瑰丽奇诡的光芒。按照学术界的分期,盘庚迁殷以前为青铜器的“育成期”,殷虚至周昭王时期为“鼎盛期”,周穆王至春秋早期为“转变期”,春秋中叶至战国为“更新期”,两汉为“衰退期”。贵州的“青铜时代”看来比中原来得要晚一些,从目前材料来看,可能是商周之际,此时中原已进入“鼎盛期”了。根据出土的器物,贵州的青铜器较盛的时期,大约是战国至两汉,也就是说,在中原青铜器进入“更新期”和“衰退期”时,贵州的青铜器才勃然兴起。这一时期中原器物的传入,无疑对贵州的青铜器发展起了催化和推进作用。
这里谈一个有趣的问题,就是南方铜鼓文化的由来。铜鼓从何而来,这可谓是“千古之谜”,倘若把它孤立起来,单就铜鼓谈铜鼓,似乎便成了“天外来客”。但若与中原青铜文化的发展相比照,铜鼓的起始时间是在青铜器“鼎盛期”之后,换言之,中原的青铜器衰落以后,青铜技术继续南传,于是南方铜鼓兴起。这决不是凭空推想,事实上青铜文化的向南传播,首先透过吴越、荆楚、巴蜀,在这一扩散带内,既有中原器物,又有追慕中原的仿制品,还有独具风格的青铜器,说明在接受中原文化的基础上,有所变异,有所创新,有所发展。铜鼓的铸造方法,不外乎泥型合范法、蜡模法、泥范法和失蜡法,这些与中原青铜器是一脉相承的。在贵州,大概在战国至两汉就出现这种交错的文化现象,既有中原青铜器,也有本地所产的青铜器,而且在这一时期出现了铜鼓。在这里,我们找到了中原青铜文化与南方铜鼓文化的衔接点,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务必要特别留心[4]。
注解:
[1]席克定、宋先世:《贵州毕节瓦窑遗址发掘简报》(载《贵州田野考古四十年》,贵州民族出版社,1993年3月版)。
[2]刘思元、熊水富:《普安铜鼓山遗址发掘报告》(载《贵州田野考古四十年》)。
[3]殷其昌:《大山古代炼铜遗址》(载《贵州田野考古四十年》)。
[4]史继忠:《青铜时代与铜鼓文化》(载《贵州民族研究》,1995年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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