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语分为湘西、黔东、川黔滇三个方言。湘西、黔东两个方言内部差别较小,只有土语的区别。川黔滇方言内部差别较大,下分七个次方言,又再分为若干土语。首先看湘西方言,它分布于湘、鄂、川、黔毗邻的地区,分为东、西两个土语。贵州的松桃苗族自治县及铜仁地区的苗语属西部土语,其次是黔东方言,分为北部、东
部、南部三个土语区。北部土语通行于黔东南州、三都、福泉、平坝、镇宁及黔南州的兴仁、贞丰、安龙、望谟等地;东部土语通行于锦屏、黎平及剑河的一部分地区;南部土语通行于榕江、从江及丹寨、三都的部分地区。最后我们来看最为复杂的川黔滇方言。它的分布面极广,有7个次方言、13个土语和8种不属于上述次方言和土语的苗话,是苗语中内部差异最大的一种方言。这七大次方言是:川黔滇、滇东北、贵阳、惠水、麻山、罗泊河、重安江。现将各次方言、土语在贵州的分布地域分叙如下。川黔滇次方言通行于川南、黔西及滇东,分为两个土语区。赤水、仁怀、遵义、毕节、纳雍、黔西、大方、织金、金沙、息烽、安顺、普定、镇宁、普安、兴义属第一土语区;赫章及纳雍的一部分属第二土语区。滇东北次方言,通行于威宁、赫章、织金、普定、水城和望谟的一部分。贵阳次方言,分为北部、西部和南部三个土语。北部土语通行于贵阳郊区、修文、息烽、开阳、贵定、平坝、镇宁部分苗族地区;西部土语通行于贵阳郊区、清镇、平坝、安顺、长顺部分苗族地区;南部土语通行于安顺、镇宁部分苗族地区。惠水次方言,有北部、西部、中部、东部四个土语,以惠水为中心,延及贵阳、贵定、长顺、紫云、平坝等地。麻山次方言,有中部、北部、西部、南部四个土语,以紫云为中心,旁及罗甸、长顺、惠水、望谟等地。罗泊河次方言,通行于福泉、贵定、龙里、开阳等县毗邻地区。重安江次方言,通行于黄平、凯里等地。此外,还有平塘甲桐、黔西铁石、罗甸模引、独山新民、紫云青海、望谟打狼等地的苗语,其方言的归属尚待确定,使用人数达数万。关于苗语的语言特征,在前面苗瑶语的对比中已多有论述,在此仅作些补充:苗语各方言的声母数目均多于韵母,尤其是固有词和早期汉语借词,声母至少为韵母的两倍,有的地区甚至超过韵母8倍。苗语各方言大都有塞擦音、小舌塞音、清鼻音、清边音,而且往往还分为送气与不送气两套。除黔东方言外,都有带鼻冠音的塞音、塞擦音。各地大都没有现代汉语借词专用的声母,而各方言、次方言都有现代汉语借词专用的韵母。声调数目苗语少至3个,多至11个,而且声调的对应关系十分整齐。各地大都没有现代汉语借词专用的声调[1]。
布努语虽然是瑶族使用的语言之一,但却不属瑶语支而与苗语同属苗语支。布努语在词汇上与苗语接近而与瑶语支的勉语差别很大,与勉语相比,不同的词竟多达50%~70%左右,而且在其相同、相近和同源的词中,还有不少借用词。语法上,布努语与苗语之间、勉语与汉语之间的极其相似性,在前文已作过比较,故在此从略不论。语音是充分体现各语言差别的重要方面,布努语与勉语语音特征殊异。布努语有37个单辅音声母、14个带鼻冠音的塞音、塞擦音声母和8个腭化、唇化声母;送气音声母只出现在单数调的音节;有i、e、a、o、u、r
6个单元音韵母和30个复元音韵母;带i、u韵尾和部分带n、韵尾的都是固有韵母,带i介音的和带t、k韵尾的韵母以及in、on、rn、w都是借词韵母;有8个基本声调,还有3个声调是由1、2、3调演变而来。布努语有五个方言,即布—方言,巴哼方言、唔奈方言、炯奈方言和优诺方言,除布—方言分为东努、努努、布诺、格劳、努茂五个土语外,其余方言均不分土语。布努语主要分布在我国广西、贵州、湖南、云南等省区,广西西部的都安、巴马两县最为集中,在贵州主要分布在东南部邻近湖南、广西的荔波、黎平、从江等地。勉语有31个单辅音声母、17个腭化声母和31个唇化声母;塞音和塞擦音声母清浊对立;鼻音声母能自成音节;送气音声母绝大多数出现在汉语借词中,清化鼻音和送气声母一般只在单数调的音节出现;有i、e、、a、o、u、、l
8个单元音韵母;有-m、-n、-、-p、-t、-k
6个辅音韵尾;有8个声调,分舒、促两类,同古汉语的平、上、去、入各分阴阳的情况一致;变调现象普遍。勉语一般分为三个方言:勉—金方言,是使用人口较多、分布最广的一个方言,分为优勉、标曼和金门三个土语;标—交方言,可分为标敏和交公勉两个土语;藻敏方言,不分土语。勉语在我国分布在广西、湖南、云南、广东、贵州和江西这六个省区90多个县的部分山区,有近一半的瑶族人使用勉语,通常又称之为“瑶语”。勉语在贵州的主要分布区在从江县和榕江县[2]。
注解:
[1]《苗语简志》,并见《苗族简史》。
[2]《贵州瑶族》,贵州民族出版社,1990年4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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