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余族的教育
夫余族的教育,主要是受中原文化的影响,向民众进行儒学传授和使用汉字。《晋书》上有“其(夫余)王印文称‘秽王之印’”。这已表明夫余先民接触和使用汉字已有了悠久的历史。随着夫余各方面人士往来汉地之间,在不断学习和输入汉文化的同时,汉字已大量传播到了夫余地区。《三国史记
·高句骊记》中的一段话,即已提供了间接的证明:高句骊琉璃王二十八年“秋八月,扶余王带素使来让王曰:‘我先王与先君东明相好,而诱我臣逃至此,欲完聚上人成国家。夫国有大小,人有长幼,以小事大者,礼也;以幼事长者,顺也。今王若能以礼顺事我,则无必佑之,国祚永终,不然则欲保其社稷难矣。’于是王……乃与群臣谋,报曰:‘寡人僻在两隅,未闻礼义,今承大王之教,敢不惟命是从。’”由此可见,夫余使臣指斥并敦促高句骊人所用的措词,完全出自中原地区汉族的礼仪之教。此外,《晋书·四夷传》不仅记载夫余人“会同揖让之仪有似中国(中原)”,而且援引晋武帝的诏书称誉“夫余王世守忠孝”。凡此均表明两汉之际的夫余人至少其统治集团和上层社会中,已有不少人以一定的形式和途径接受了中原汉族人的教育,从而使夫余成为礼仪之邦。但可惜的是,由于史料记载不全,我们还无法知道夫余人接受教育的具体形式和途径,但可以想像,诸如建立公、私学校,以儒家的经史典籍对青少年进行教育,是非常可能的。
(二)高句骊的教育
高句骊民族教育的兴办,是随着佛教的传入而开始的。据《东国史略》记载,在高句骊小兽林王二年(372年),“秦王苻坚遣使,送浮屠顺道及佛像、佛经。王遣使谢,以其书教子弟,丽之佛法始此。立太学,教子弟”。在小兽林王之前,高句骊的历代统治者均不重视教育,只注重战争,扩大统治地域,但却滞缓了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小兽林王即位之后,看到了这一症结,在崇信佛教的同时,便开始设太学,教子弟,兴办教育。高句骊不仅在王都丸都城建有太学,以教育贵族子弟,而且在各地也建置了不少地方官学。据《三国史记》载:高句骊于372年在王都开设了“扃学”,在地方设置了叫作“扃堂”的大屋。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高句骊的“扃堂”教育,据《旧唐书·高丽传》载:高句骊人“俗爱书籍,至于衡门厮养之家,各于街衢造大屋,谓之扃堂,子弟未婚之前,昼夜于此读书习射。其中有《五经》及《史记》、《汉书》、《后汉书》、《三国志》、《晋阳秋》、《玉篇》、《字疏》、《字林》,又有《文选》,尤爱重之”。这里的“扃堂”是高句骊私学的一种,是由“衡门厮养之家”集资兴建用来教育子弟的场所,一般建于通衢大街之上,教育对象是未婚青少年,所学习的内容一是读书,二是习射。教材内容有三类:儒家经典、史学和识字课本。此外,高句骊还派遣留学生到中原王朝学习儒家经典。
(三)鲜卑族的教育
松辽地区鲜卑族的教育以建立前燕政权的慕容鲜卑最为突出。慕容鲜卑贵族非常注重人才和教育。如慕容在前燕立国之前,就认识到了教育的重要性。他十分赞同记室参军封裕的建议:“四业者国之所资,教学者有国盛事。习战务农,犹其本也。百工商贾,犹其末耳。”使他认识到教育是国家最重要的大事。在争权割据、巧取豪夺的战乱时代,这种认识颇有远见,因而,他在戎马之余,不忘置学兴教,培育治国人才。
慕容鲜卑学校之设,始于慕容执政时期。“时二京倾覆,幽冀沦陷,刑政修明……平原刘讃儒学该通,引为东庠祭酒,其世子率国胄束受业焉。”关于东庠设立的具体年代,《晋书》语焉不详。《资治通鉴》记为321年“封辽东公、单于如故,遣谒者即授印绶,听承制置官司守宰,于是置僚属”时设立的。其子慕容称燕王后,东庠进一步发展。他不仅注重招收贵族子弟入学,也开始招收庶族地主子弟入学,扩大招生范围,使学生达千人之多。慕容亲自讲课,自编教材,并且严明学校纪律,对违纪者予以除名。《晋书·载记九》载:“慕容赐其大臣子弟为官学生者号高门生,立东庠于旧宫,以行乡射之礼,每月临观,考试优劣。雅好文籍,勤于讲授,学徒甚盛,至千余人,亲造《太上章》以代《急就》,又若《典诫》十五篇,以教胄子……亲临东庠考试学生,其经通秀异者,擢充近侍。”慕容之子慕容俊在其祖父、父亲兴办学校的基础上,又为贵胄子弟建立小学,力图对贵胄子弟从小施以中原进步文化教育。
网页编辑:邵宝华
内容把关:白嘎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