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温克族大部分人信仰萨满教,只有小部分人受喇嘛教和东正教的影响。不过仍以萨满教为主。鄂温克族每一个氏族都拥有自己的一个萨满(巫师),后来每一个家族公社有一个萨满。诸如,阿巴尔虎旗有30多个萨满;阿伦河地区曾有过8个萨满;辉河地区有50个萨满。鄂温克族的萨满是世袭的,老萨满死后的三五
年,产生第二代萨满。关于新萨满的产生,必须是这样的:当人们忽然发现一个人的精神不正常,不怕水和火,在冰天雪地里赤着脚跑,就认为他要成萨满了,便请老萨满教他怎样做萨满。老萨满教新萨满的集会称“伊德”。在院内立一棵桦树,屋内立一棵杨树或柳树,然后用一条麻绳将两棵树连起来,挂上彩色布条,由新萨满和请来的老萨满跳神,互相抢本家族拿出的一只羊,然后杀宰;老萨满拿着一碗羊心血围着观看的人群转,新萨满跟着转;老萨满让新萨满喝血,新萨满则把血喷到两棵树上。新萨满经过学习三年后,要向本氏族的人宣誓:一定把本氏族、家族保护得像松树一样,冬夏常青,子孙满堂,牲畜兴旺。并强调说,若有人不尊重他,将受到惩罚,听的人一面磕头一面说,你所需要的一切,由我们供给,从此新萨满便独立跳神。据吕光天《鄂温克族》一书举的例子,杜拉尔氏族的杜宝和,22岁嫁到远方,24岁就患疯病治不好,萨满就让她继承了原氏族的萨满。此后,每年的四月,本氏族的人把她接回,作原氏族的萨满。
过去的氏族长多由萨满担任。对于一切鬼神、吉凶和疾病的来源等,也多由萨满解释,所以,萨满地位很尊贵,有很高的威信,无论到谁家,都要坐在显要的位置上。鄂温克的萨满都不是专职的侍神者,平时靠劳动生活,主要任务是为人治病,跳神驱鬼。族人得重病时,都要请萨满跳神。如果本氏族的人请萨满治病他不去,按习惯可用萨满法衣上的皮绳把他捆起来,强迫其跳神。萨满有自己的神衣、神帽、神鼓。萨满一生至少要举行四次“奥米那楞”会(法会),这是牧区盛大的宗教活动和娱乐节日,祈求全氏族的平安和繁荣。每位萨满举行过几次法会,可以从其法帽上看出来,举行过一次的法帽上有六个杈的鹿角,两次有八个杈的鹿角,三次的有十个杈的鹿角,四次的有十二个杈的鹿角。萨满举行法会次数越多,“等级”也就越高。“奥米那楞”会一般都在八月举行。法会前要有许多准备工作,萨满要由戴面具、穿法衣、拿着鼓、唱着萨满曲子的人陪同,到各户去安排节目的物品,每到一家,均按太阳运行的方向,边唱边打鼓,绕蒙古包走三圈,主人拿一碗牛奶往戴面具人身上洒,其他人往他们身上泼酸奶,主妇还要拿一碗奶,向蒙古包的顶上泼去,然后给戴面具的人敬烟,招待他们。每次法会,群众都要献牛、羊、马,以及布、砖茶、糖、油、“哈达”等。一般第一次法会需七只羊,第二次需八只羊、一匹马驹,第三次、四次需九只羊、一头健牛。会后,这些牲畜都归萨满所有。此外,法会前,还要在萨满的蒙古包外立120棵桦树(形成一个小树林),树枝上挂彩色布条。届时,主持法令的萨满戴面具,当地的萨满都穿上法衣参加法会跳神。与会的群众,则在萨满的蒙古包的草地上,围成10几个圆圈,手拉手地摇摆着唱歌、跳舞,也有摔跤的。
这样,萨满要跳三天三夜的神,与会者也不分昼夜地玩、唱、吃三天。[1]
这是全氏族的祭祀活动,其作用能够增强氏族成员们的氏族整体观念,加强人们对氏族不可分割的联系。可见,萨满教从内容到形式上都是通过氏族血缘纽带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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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参见吕光天:《鄂温克族》,民族出版社1983年10月版,第76~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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