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族自从有了文字,便着手译写佛经,并同世界各民族交往的过程中,试图用蒙古文字记录其人名、地名。最初,佛教是通过畏吾人传入蒙古地区的,所以在佛经中的梵语名词术语首先经过畏吾语,然后再传入蒙古语中,也就是说梵语名词术语首先用畏吾文记录,然后再被畏吾体蒙文转录。到了13~14世纪,
蒙古上层开始同西藏僧侣频繁来往,开始大量翻译藏文佛经,由此,梵藏文佛教名词术语通过藏文媒介传入蒙古语中。这时蒙古族学者则利用畏吾体蒙文的有限字母来转写这些梵藏文佛教名词术语,从而出现了蒙文字母不能准确标记梵藏文人名、地名、书名、佛陀名等问题。到16世纪末,随着藏传佛教大规模传入蒙古地区,蒙译佛经又形成一次高潮。公元1587年,喀喇沁僧人阿尤喜固什,总结前人的经验和成果,编制出一套音标系统——阿里嘎里字母,以满足翻译佛经时正确转写梵文、藏文名词术语的需要。阿尤喜固什于公元1578年参加了土默特部阿拉坦汗在青海仰华寺会见三世达赖喇嘛索南嘉措的仪式,并由于他翻译佛经有功,被达赖喇嘛封为“阿南达满珠习礼固什”称号。会后阿尤喜固什还护送索南嘉措返回西藏,然后还参加并领导了翻译《甘珠尔经》的工程。他精通梵藏蒙古文,并有丰富的译经经验,所以能够编制一套音标,以记录梵藏语名词术语。
阿里嘎里,为梵语,义为“元音和辅音音标”。这套音标系统,从字形上看,完全依照蒙文字母形体加以设计。它有一套记录梵文的音标系统,也有一套记录藏文的音标系统。记录规则一般是写形,兼有写音。
记录梵文50个字母(其中16个元音字母,34个辅音字母)的阿里嘎里如下(见表一)。
在此基础上还有一套拼写音节、合成字的规则,这里不一一赘述。
记录藏文的阿里嘎里共有34个,列表如下(见表二)。
如同梵文的阿里嘎里,在拼写藏文音节时也有一套规则,这里从略[1]。
阿里嘎里字母是特定历史条件的产物。随着社会的发展,喇嘛教影响在蒙古地区的减弱,阿里嘎里字母也被逐渐淡忘。今天能够正确识读阿里嘎里字母的,除了一些专业研究工作者外,几乎没有他人。但这套字母对蒙古文字的完善作出了自己的贡献。18世纪以后,阿里嘎里字母中的一部分被纳入蒙文字母表中,以记录一些外来词,使蒙古文的拼写功能更趋完备。
转写梵文阿里嘎里字母(表一)
转写藏文阿里嘎里字母(表二)
实习编辑:小红
内容把关:白嘎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