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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的语言


   二   匈奴人的语言

   匈奴人的语言,国内外学者一般认为是属于阿尔泰语系,但究属该系中的蒙古语族抑属突厥语族,则尚有争论,然而认为属于突厥语族的居多。例如法国的沙畹(Chavanner)、伯希和(Pelliot),英国的巴尔克(Parker),美国的麦高文(Mc Govern),奥地利的敏岑

海尔芬(Maenchen-helfen),前苏联的伯恩斯坦(Bevnstin)、拉德洛夫(Radloff)等人,都是主突厥语族说的。

近百年来,国内外学者发表研究匈奴语言的论著不少,较早的如日本的白鸟库吉著《匈奴起源考》[1],随后有德国的奥·普里察克著《匈奴人的文化和语言》[2],G.德费尔著《论匈奴人的语言》[3]。国内的如方壮猷著《匈奴语言考》[4],何星亮著《匈奴语试释》[5],希特格其著《从语言学上看匈奴人的族属问题》[6]等,都是很重要的著作。虽论点不同,主张各异,但都各有见地,“自成一家之言”。其他散见于各种论著中涉及匈奴语言的部分,此处则不一一列举。

由于匈奴人没有自己的文字,目前遗留下来的语汇也不多,而留下的语汇中,也都是两汉时人根据当时的汉语读音用汉字把它音译下来的,故离开两汉时汉文汉语音译的记录,就很难了解当时匈奴语的语音和语义。有些学者试图用比较语言学的方法去进行研究,这固然是一种重要的方法,但比较要在相同的条件和基础上才能进行,否则如用别的民族语言与匈奴语比较,或用不同时代的语言与之比较,都不易获得正确的结论。正如已故的著名北方民族史专家马长寿教授所说,匈奴是由许多氏族部落组成的部族,它的内部有许多共同语,究竟哪些语言是匈奴本族的语言,哪些是外族的语言,目前尚难分清,故匈奴语言中,有一些语言既与后世的蒙古语合,或与突厥语合,有的甚至与通古斯语合。大体言之,因为各人研究的角度不同,有的根据现代东亚的蒙古语和满洲语与匈奴语比较,有的则根据东欧匈牙利等国的语言和5世纪阿提拉(在欧洲建立匈奴王国的国王)时期的语言作比较,各人所根据的语言不同,所以得出的结论也就不同[7]。如果不考虑时间、地点和族别不同等因素,仅凭现时遗留下来的寥寥十几个(最多几十个)匈奴语汇,便论断它的语言族系,其结果必然会像过去有些外国学者(如日本的白鸟库吉即其中之一)那样,一会儿说匈奴语属突厥语族,一会儿又说匈奴语属蒙古语族了[8]

因此,我们认为:

(1)研究匈奴语言,必须以公元前3世纪至公元91年匈奴在大漠南北活动时期的语言为主;公元91年北匈奴西迁后的语言,东汉初(公元48年)南匈奴入塞后的语言,及公元91年没有西迁、仍然留在漠北、随后加入了鲜卑并逐渐鲜卑化的匈奴人的语言,都只能作为参考。因为各民族的混杂造成语言的混杂和互相间的影响,使匈奴语言发生了变化,那是很自然的。

(2)匈奴内部民族构成复杂,故研究匈奴语言,必须以匈奴的核心氏族部落——挛氏(挛音孪,音低)族系的语言为主,其他近亲氏族和部落如呼衍氏、兰氏、须卜氏……等的语言,也应归属在内。至于被征服部落的语言,如东胡人、西嗕人(嗕音辱)、月氏人(氏音支)、楼烦人、白羊人、屈射人、丁零人、鬲昆人(鬲音隔)、薪犁人、乌孙人、西域人、羌人等的语言,或汉末随同匈奴入塞的各族(如羯族即其一)的语言,均应区别对待,不能与匈奴本族语言混同。

(3)研究匈奴语言,应以两汉时汉人用汉字音译保存下来的语汇为主,唐代以前的注释家所作的注释,因去古未远,亦可参考;宋代以后的注释,参考价值就不大了。

    注解:

    [1] 白氏之文,最初载于1923年巴黎《亚洲学报》第202卷,后改名《蒙古民族起源考》;1939年由何健民译成汉文,又改名《匈奴民族考》(按其内容,实应定名为《匈奴语言考》),由上海中华书局用小册子形式出版。

    [2] 奥氏之文,原载西柏林自由大学东欧研究所1954年出版的《斯拉夫丛刊》,耿世民汉译文载《民族译丛》1989年第5期。

    [3] 德氏之文,原载1973年出版的《中亚学报》(CAT)第17卷,李卡宁汉译文载内蒙古大学蒙古史研究所编印的《蒙古史研究参考资料》总第67辑(1986年12月出版)。

    [4] 方氏之文,载《国学季刊》第2卷第4期(1930年12月出版)。

    [5] 何氏之文,载《中央民族学院学报》1982年第1期。

    [6] 希氏之文,载《内蒙古社会科学》1990年第1期。

    [7] 马氏著《北狄与匈奴》第48-49页,1962年三联书店出版。又,马氏所说不能用匈牙利语言与匈奴语言相比较,这里可举出一例。1937年2月《中外文化》第1卷第1期刊登了何震亚著的一篇题为《匈奴与匈牙利》的文章,文中第七节专讲匈奴的语言。何氏说:“匈奴称‘父’为阿爸,匈牙利谓Apa‘亚爸’。匈奴称‘母’为唉起,匈牙利谓Anya‘亚娘’。匈奴称‘子’为歌给,匈牙利谓Cycrek‘子孩’。匈奴称‘女’为吾希,匈牙利谓No‘女’。匈奴称‘伯叔’为霸给,匈牙利谓Bacsi‘伯叔’。匈奴称‘骡’为拉虎赛,匈牙利谓M-a‘马’。匈奴称‘马’为马锐,匈牙利谓L-o‘骡’。匈奴称‘狗犬’为狗楚,匈牙利称Kutya‘狗犬’。以上所举的匈奴语言,在汉文文献中均无考。这正是用匈牙利语言与匈奴语言比较或混用的例证,自然难于正确求得匈奴语汇的语义。

    [8] 前引白鸟库吉之文。

实习编辑:小红 

内容把关:白嘎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