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子沟遗址位于乌兰察布盟察右前旗新风乡庙子沟村南。从1985年至1987年先后三次对此遗址进行发掘清理,发现房子50余座、灰坑和窖穴130多座、墓葬40坐。出土遗物很丰富,有陶器、骨器和石器共千余件,此外还有部分动物骨、角等,是相当仰韶文化晚期的聚落遗址,遗物经碳十四测定,约距今5
500年
[1]。这里水土流失严重,遗迹多已暴露在地表,未见打破和叠压关系,遗迹建在生土上,文化内涵比较单纯,遗物具有鲜明的文化特征,代表了内蒙古中南部岱海地区相当仰韶文化晚期的原始文化,同时又明显看出这里的文化与中原地区和燕山以北等地的文化关系密切,庙子沟遗存具有海生不浪文化因素,应属海生不浪文化,然而庙子沟遗存又与阿善遗址和白泥窑子遗址同期文化之间又有差异,当属同一文化的不同文化类型。庙子沟遗址的发现和发掘,不仅更证实了海生不浪文化的存在,而且也证实了海生不浪文化的复杂性,学术界对此很关注。
庙子沟遗址的房子均为半地穴式,多为方形或长方形,也有梯形,居住面用泥抹,多数经烧烤。室内大多设有双灶,前为圆形坑灶,后为方形地面灶。多数为凸出的斜坡或台阶式门道,门设在前墙中间。房子内外均有窖穴、灰坑。窖穴有圆形、方形、椭圆形,都是竖穴。居住遗址的选择与白泥窑子第二种文化相同,在白泥窑子和庙子沟附近相同文化的大坝沟遗址,均有壕沟环绕居住址,而庙子沟遗址可能因水土流失严重而未发现有壕沟。每座房子的窖穴和居住面上,均有成套的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具等,说明每座房子已构成一个生产和生活的单元,已是以个体家庭为单位从事生产和生活。
生产工具是磨制石器、打制石器和细石器共存,并有骨、角器和陶制工具。石器种类很多,有铲、刀、锛、凿、斧、钻、磨盘、磨棒、砍砸器、球、台体状凹形器等,细石器有刮削器、尖状器、镞以及石核、石叶、石片等。陶制工具有大量的铲、刀和少量陶纺轮。骨器有锥、针、镞、匕、嵌石刃刀、嵌石刃剑、槽形尖状器和亚形器等。其中窄首宽刃石斧、双孔或两侧缺口刀、梯形小石锛、月牙形磨棒、椭圆形凹体磨盘、台体状凹形器以及嵌石刃骨刀和骨制亚形器等,均具有特色,为典形器物。
陶器以泥质陶为主,此外还有夹砂和砂质陶,均为手制。陶色繁杂,有褐、灰、红、黄、黑、白等色。泥质陶器表多素面磨光或施篮纹。加砂陶器主体纹饰以绳纹为主,另外还有方格纹与线纹,配合主体纹饰的有附加堆纹、划纹、压印纹、连点纹。彩陶较发达,彩色多样,有红、褐、黑、紫、赭等色,纹饰更是繁缛多种,有方格纹、鳞纹、涡纹、锯齿纹、草叶纹以及曲线、垂弧、直线、三角、椭圆点等几何图案纹饰,常见内彩和复彩。陶器器耳发达,多为环状耳。器形种类有侈沿鼓腹罐、大口罐、筒形罐、小口双耳罐、喇叭口尖底瓶、曲腹盆、折腹盆、曲腹钵、折腹钵、漏斗、器盖、小杯、偏口壶等。从陶器可以看出庙子沟遗存接收周边文化的影响,筒形罐是受前红山文化、红山文化影响,从东传来,故自东向西递减,到鄂尔多斯腹地少见。而喇叭口尖底瓶却是受中原仰韶文化的庙底沟类型文化影响,故由西向东渐少,到岱海、黄旗海两湖地带未见。出土物中还有簪、项链、陶环、石环、玉佩、蚌螺串饰等装饰品。
庙子沟遗存是具有地域特征的文化,有别于周边地区同时期考古学文化类型。庙子沟遗址在内蒙古中南部海生不浪文化遗存中,目前发掘面积较大,遗迹和出土文物也较丰富,文化内涵较单纯,在海生不浪文化中颇具代表性,但又与阿善二期文化、白泥窑子第二种文化又有些差异,当属同类文化中不同区域类型的文化。
海生不浪文化遗存未发现墓地,但在庙子沟遗址居住址内的窖穴、灶坑和居住面均发现有死者,在房子附近的长方形坑内发现有多人、双人和单人埋葬,多人埋葬中有儿童和成人,在房子内的圆形窖穴内均为单人埋葬,许多未成年个体多在室内灶坑里或居住面上,死者的头向不定,多侧身屈肢,儿童和女性死者有的佩带环饰和蚌螺类装饰品,从这些现象来看多数死者属于非正常死亡埋葬,这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从庙子沟遗存来看,庙子沟的先民们当时是以从事原始农业为主,同时饲养有猪、羊、牛、狗等家畜动物,也捕猎鹿、狍、獐、虎、野山羊、羚羊等野生动物以及鱼、龟、鸟类等。
注解:
[1]
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内蒙古察右前旗庙子沟遗址考古纪要》,载《文物》1989年第12期。
实习编辑:小红
内容把关:白嘎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