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学家中,李贽有许多朋友和崇拜者,如公安三袁、陶望龄、冯梦龙、汤显祖、董其昌、钱谦益等,李贽给了他们较大的影响,而获益最多的,是“三袁”。
袁宗道多次到麻城龙湖向李贽请教,极其佩服李贽,董其昌《画禅室随笔》载:“袁伯修见李卓吾后,自谓大彻”。袁宏道称赞李贽的《焚
书》“愁可以破颜,病可以健脾,昏可以醒眼”[1],他前本“一向掇拾陈言,株守俗见,死于古人语下”,而接受了李贽的影响后,即“浩浩焉,如鸿毛之遇顺风,巨鱼之纵大壑,能为心师,不师于心,能转古人,不为古转,发为语言,一一从胸襟流出,盖天盖地,如象截激流,雷开蛰户,浸浸乎其未有涯也”[2]。袁中道以李贽比苏轼,“龙湖先生,今之子瞻也,才与趣不及子瞻,而识力胆力不啻过之”[3]。汤显祖《读<锦帆集>怀卓老》曰:“都将舌上青莲子,摘与公安袁六休”,肯定了李贽对公安派的教益。公安派是李贽“童心”说的实践者。李贽本人没有刻意进行文学创作,所做诗文,率皆直抒胸臆,不事文藻,虽不出于模仿,但也暗合白居易、苏轼的风格。袁宗道以“白苏斋”名集,也宣示着公安派与李贽相投的趣味。
注解:
[1] [明]袁宏道:《袁中郎全集》卷21,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
[2] [明]袁中道:《珂雪斋集》卷9《妙高山法寺碑》,上海书店,1982年。
[3] [明]袁中道:《珂雪斋近集》卷3《龙湖遗墨小序》,上海书店,1982年。
内容把关:白嘎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