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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商业与货币


贵州少数民族地区,大部分属于“溪峒”类型。所谓溪峒,从地理上看,是指一些相互隔绝的小区域,在万山丛中,人们以“坝子”为中心形成聚落,彼此间隔着道道山梁和溪流,方圆数里或数十里不等,自成一个小天地。从经济上看,由于地形复杂,气候多样,动植物呈垂直分布,所以在一个小区域内,大体可以“自给自足”,

人们耕地以自食,纺织以自衣,伐木以建屋,劈竹以制器,山上可供狩猎罗雀,河里可以捞捕鱼虾,山肴野素聊可佐食,余粮剩米可以酿酒,粗茶淡饭的生活无求于外,以此构成“小国寡民”的经济基础。这种封闭式的自然经济,年复一年,延续若干世纪,整个社会被分解为若干模样相同的原子,缺少经济联系,因而商品生产不发达,货币流通不畅。不过,氐羌民族有所不同,因为他们的经济生活中,畜牧业占有很大比重,畜产品除了自给外,尚有富余,需要与其他民族交换产品,而且畜产品本身既是生活资料又是生产资料,既可当做商品又可当做货币,所以,彝族的先民在历史上的商业活动显得比其他民族活跃,宋代的买马就是明证。元代进入贵州的回族,因为来自西域,自来有经商的传统,对活跃商业贸易起了一定作用。

地区间的经济联系,在秦汉时期就已经有了,只是不甚频繁,对社会经济所起的作用不大罢了。上文中提到的蜀产枸酱“持窃出市夜郎”以及南越“以财物役属夜郎”,说明有一条由四川经夜郎到南越的商路,但对国计民生似乎无关重要。程氏“亦冶铸,贾椎髻之民”这条记载倒是很重要的,因为输入的铁器毕竟有利于发展生产,不过,当时的所谓“椎髻之民”,包括夜郎、靡莫和邛都,范围如此之广,仅程氏一族冶铸,恐怕也只能是杯水车薪。从汉墓出土的文物看,有不少物品来自四川、云南和中原,譬如说:赫章可汉出土的同劳“比五”铜澡盘就产于益州同劳县(云南曲靖、陆良间),清镇笽珑坝出土的朱绘雷凤纹漆耳杯上就注明“元始三年,广汉郡工官造”,赫章可乐出土的武阳传舍铁炉内壁铸有“武阳传舍比二”字样,分明是犍为郡武阳县所造,而这里出土的日光镜则是典型的中原器物,上铸有“见日之光,长不相忘”的铭文。汉墓中还出土了半两钱、五铢钱、大泉五十、货泉、货布、剪轮五铢等,说明金属货币已传入贵州,但数量极小。在威宁中水出土了一只装有二十余枚海贝的陶罐,这很可能与云南有关,因为云南古代通行贝币,石寨山就出土了贮贝币的容器。

从东汉末年到北宋近千年中,商业活动似乎比较萧条,史书记载且少,出土文物也不多,还很难解释这种历史现象。不过《华阳国志》所说的“无蚕桑,寡畜产,虽有僮仆,方诸郡为贫”倒透露了一点信息,就是经济比较呆滞。六朝墓葬贵州仅发掘了两座,一座在安顺,一座在平坝,随葬品中比较重要的有青瓷器、铜器、铁器、漆器,以铜托杯、铜锥斗、永元十六年硬陶罐、推塑莲花青瓷罐等较为珍贵。唐代和北宋的史籍中,直接反映商业活动的史料不多,大多记载入贡与赏赐,这或许是在当时特殊的历史条件下进行的交换活动吧!入贡的主要是朱砂、水银、毡、马,赏赐的主要是金银钱帛。近年在黎平洪洲及玉屏长岭出土了一批古钱,其中有唐代的“开元通宝”、“乾元通宝”、“唐国通宝”及宋代的“宋元通宝”、“皇宋元宝”等。《宋史·南蛮传》中有两条资料值得注意:一条是雍熙元年(984年),“黔南言溪峒夷僚疾病,击铜鼓、沙锣以祀神鬼,诏释铜禁”;另一条是咸平五年(1002年),“廷赏曰:‘蛮无他求,惟欲盐尔。’上曰:‘此常人所欲,何不与之?’乃诏谕丁谓,谓即传告陬落,郡蛮感悦……”说明当时官府把铜和盐作为专卖,控制少数民族地区。

南宋在南方买马,有力地促进了贵州的贸易与金融。关于买马的起因和路线,前面已经作了交待,这里就不赘言,这里主要是阐述它的商业活动和后果。应当看到,买马是一个有组织、大规模的经济活动,牵涉川、滇、黔、桂四省,而且除了直接进行马的交易外,还交流了许多物资。先看罗氏鬼国贩马至泸州的情况,《续资治通鉴》载:“每岁冬至后,蛮以马来州,遣官视之,自江门寨浮筏而下,蛮官及放马者九十三人,悉劳飨之,帅臣亲与为礼。诸蛮从而至者几二千人,皆以筏载白椹、茶、麻、酒、米、鹿豹皮、杂毡之属,博易于市,留三日乃去。马之值虽约二十千,然揆以银彩之值,则每匹可九十余千。自夷首以下所给马值及散犒之物,岁用银帛四千余两,盐六千余斤,银则取于夔之涪州及大宁,物帛则果、遂、怀安。”再看罗殿、自杞、毗那在广西博易的情况,《岭外代答》载:“产马之国,曰大理、自杞、特磨、罗殿、毗那、罗孔、谢蕃、藤蕃等,每岁以马叩边,买马司先遣招马官斋锦缯赐之。马将入境,西提举出境招之,同巡检率甲士往境上护之。既入境,自泗城州行六日至横山寨,邕守与经干盛备以往,与之互市。……朝廷岁拨本路上供钱、经制钱、盐钞钱及廉州石康盐、成都府锦,付经略司为市马之费。经略司以诸色钱买银及回易他州金、锦、彩、帛,尽往博易,以马之高下视金银之重轻,盐锦彩缯以定银价,岁额一千五百匹,分为三十纲,赴行在所。”又载:“蛮马之来,他货亦至。蛮之所斋,麝香、胡羊、长鸣鸡、披毡、南刀及诸药物。吾商贾所斋、锦缯、豹皮、文书及诸奇巧之物。”看来,在买马的带动下,民间贸易也随之兴起,它直接刺激了马的生产,使披毡、杂毡、药物、酒、茶及其他土特产进入商品市场,换回锦帛、食盐等日用必需品,更重要的是换取了大量金银和钱钞,这在贵州商业史上是一个辉煌的时代。

明代在商业上的第一个重大措施,就是在贵州实行“开中”,令商人以粮食换取盐引,购盐转销各地,既解决贵州缺粮的问题,又解决贵州缺盐的问题,一举两得,有力推动盐粮贸易。有明一代,贵州涌现出一大批城堡,计有卫所及府州县城五十余座,屯堡千余,尽管最初只是为了政治、军事的需要,但由于城镇人口密集、货物需求量大,后来都渐渐成为商业中心。例如:省会贵阳,当时已形成十四坊市,百货汇集;镇远为水陆之会,滇铜在此集散,买卖兴隆,城内有辰州、南京、江西、饶州、抚州等地商人聚集的街市;婺川有砂坑之利,民间以朱砂贸易,人多殷实;思南府水德江长官司所辖龚滩地方,每年征收过往盐税数万两;新添卫不但有早市,还在驿站附近设晚市;威清卫,“居田者,以耕织为业;城市者,以商贩为生。务本逐末者,恒相半马”;普定卫,其民“惟贸易日趋于利”,贾人云集,远胜贵阳;普安卫,其民“巧便捷,专事商贾”;普市所,其民“不务农桑,专事贸易”,如此等等。在城市商业的推动下,军民之间、夷汉之间交易日多,形成许多农村集市,在城堡周围轮流赶场,场期依干支为序,场市皆以十二生肖命名,如子日则为鼠场,丑日则为牛场之类,例如:贵州宣慰司城附近则有子、寅、卯、午、申、戍六场。这种场市在少数民族地区兴起后,促进了商品生产,譬如:乘西司苗民,“以十二支所肖为场,男女持货交易,以供赋税”;独山州九名九姓长官司,“其地产茶,多以茶为货”;都匀府丰宁长官司,民皆“笼鸡贸易”;镇宁州顶营司,民“岁取崖峰之蜡贸易为生”;普安州,“白蛮专事商贾”;普定白蛮“以贩茶为业”。明初常在水西、乌撒买马,最多时达六七千匹,以后改为贡马,仍给马值。洪武间在播州设立茶仓,收购茶叶,以待客商纳钱米中买,然后运销藏区换马。朱砂、水银也是一种特殊贸易,除官府收购外,“民间贸易往往用之,比于钱钞”。货币在明代逐渐在贵州通行,一方面通过官俸、军饷、赋税、课程、商税、门摊等渠道把货币投入市场,另一方面则因商业发展而促进货币流通,但由于贵州自然经济的基础牢固,银、钱较为通行,而钞法往往不通,在广大农村,仍以米、麦、布、帛、盐、银为一般等价物,有些地方依然停留在以物易物的阶段。

清代的商业在明代的基础上有进一步发展。首先,集市贸易深入偏远山区,例如:长寨厅“城乡集市四处,以丑、未、己、亥、辰、戌、子、午为期”;罗斛厅“以戍为期,各亭皆有小糧[1]

 

注解:

[1]《贵州民族地区开发史专论》贸易与金融的开发。

网页编辑:高娃

内容把关:白嘎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