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剧又称滇戏,是一种源于云南民间艺术,同时在声腔、剧目、表演上融合京剧、川剧等省外剧种而发展起来的富有地方特色的滇云地方戏曲剧种。
早在明代,云南就有南、北曲的演唱,到清代康、乾之时,已有谭
二官的石府班、杨茂如的长乐班、杨永泰的吉祥班等19个官私戏班在昆明演出过。徽调、昆腔、弋阳、秦腔、楚调、石牌腔等腔也陆续传入云南,在云南的戏曲舞台上出现了混乱杂陈,诸腔争妍的局面,滇云剧坛日趋活跃。到道光年间,各戏班趋向改组,历史悠久的祥泰班汇集各班演员,起到集众腔于一体的作用。皮黄开始同台合奏,出现《打鼓骂曹》、《火焚绵山》一类皮黄剧目,形成“梆子皮黄三下锅”的局面。这时角色行当已有明显划分,已有小旦、生脚、花脸、末、外等行当。而这时期传入云南的这些省外的戏曲声腔,结合云南的方言语音和风土人情、民间音乐,逐步形成了滇剧的三大声腔:源于秦腔的丝弦;源于弋阳腔演变成徽调的胡琴;源于楚调的襄阳。此外,滇剧的昆头子、昆倒板,同昆腔有关,而平板、架桥、人参调、安庆调则同石牌腔有渊源关系。这些声腔在云南戏剧舞台上的融汇,奠定了滇剧的雏形,到19世纪中期,昆明已有永泰、福寿、洪升三个滇剧班子。洪声班网罗人才最多,王福寿(又名福寿生)唱做名噪一时,是当时最为驰名的滇剧演员,也是见诸记录较早的第一代著名滇剧演员。经历咸同兵变的戏剧衰落后,到光绪年间又有福升、庆寿、荣华、富贵等职业戏班成立,且名角涌现,行当齐全,有潘巧云、陈双喜、刘彩云、李少白、王辅臣等各行当演员。各戏班在庙会、堂会、拉门、围鼓各场合中演出,使滇剧演出比以前兴盛活跃,甚至茶铺清唱也相当盛行。鸦片战争以后,在旧民主革命的高潮中滇剧获得了改良,又出现许多新的具有时代特点的滇剧剧目,如《悲滇》、《骂殿》、《取金山》、《情海波》。这一时期的滇剧在清代的基础上向大理、临安、玉溪、保山、腾冲、丽江、曲靖甚至昭通等地扩散、发展,并对滇云的其他民族地方剧种产生影响。滇剧的发展,经历了清代、辛亥革命时期、民国时期。新中国的成立,滇剧获得了新生和迅速发展,成为群众喜闻乐见的地方戏剧种。
滇剧的艺术特点,主要体现在音乐和剧目两个方面。在音乐唱腔方面,丝弦、胡琴、襄阳三个系统各有多种板式和特色,如丝弦源于秦腔又别于秦腔,它既有一般梆子音乐的高亢、激越、强烈的一面,又有它委婉、朴质、优美动听的一面,刚柔相济,表现力丰富,既能表现欢乐爽朗的气氛,也能表现慷慨激昂的情绪。且丝弦有“甜品”和“苦品”之分,“甜品”带有喜剧色彩,“苦品”则含有悲剧格调。襄阳腔类似京剧中的西皮,在开朗、明快、流畅中又显出轻松、活泼,较多用于喜剧。胡琴腔多显悲壮、激昂、肃穆,多为正剧、悲剧所采用。“三大调”的应用,有时是一个戏一种声腔到底,有时几种声腔混用。如《春秋配》、《梅降雪》、《花田错》、《梵王宫》全剧通用丝弦腔、有“丝弦四大本”之称;而《三祭江》、《游御园》等又是三种声腔混用,称“三下锅”。可见,各种曲调在保持各自的特色和韵味的基础上,都能共处于滇剧音乐唱腔的共同体中,又能有分有合,灵活应用,从而形成为多声腔的、多样化的和谐的一个整体。滇剧中有以“滇剧泰斗”、“云南叫天”称世的栗成之为代表的遒劲苍凉、韵味醇厚的栗派唱腔,以“蒋吼包”著称的蒋耀廷为代表的高昂圆亮的须生流派,悲愤沉着的挽君唱腔;潇洒甜润的汪润泉唱腔;还有华丽多姿的瑞兰派唱腔,纤巧婉转的筱黛玉唱腔;清丽娟秀的竹派唱腔;圆润柔和的老旦唱腔;浑厚朴质的王派花脸和豪放苍劲的李文明唱腔。滇剧伴奏乐器,弦乐有锯琴、胡琴、南胡、月琴、三弦;弹拨乐器属辅佐性质;管乐有唢呐、叫鸡、笛子;打击乐有小鼓、大鼓、大锣、大钹、梆子等。从剧目方面看,据统计有1600多出,有文字记录的有960多出。其中一些属移植剧目,来自昆曲、秦腔、川剧和京剧,如《大赐福》、《单刀赴会》、《秦香莲》、《烤火下山》、《荆钗记》、《打鼓骂曹》、《马鞍山》、《捉放曹》、《四郎探母》、《十字坡》等,而一些滇云本土创作、改编的剧目,则富有边疆民族地方特色。如《打渔收子》、《望夫云》、《逼死坡》、《黑龙潭》、《陈圆圆出家》等,与云南的史实、传说相结合,从唱词到讲白,都充满着云南生活的诗情画意。滇剧的脸谱,按构图色彩、性格形象及身份特点等的不同,可分为十类:红脸、黑白脸、粉脸、三块瓦、五彩脸、象形脸、阴阳脸、坝儿脸、二柄柄、小花脸等类。勾脸的手法是“一鼻挡,二眼膛、三脑门、四腮巴、五笔峰”。色彩鲜艳,对比强烈,极富于夸张、浪漫的风格。
此外,滇剧的表演艺术和其他的地方戏曲剧种一样,也是虚实结合、写意写实结合,而且强调写意性,是以虚拟的手法,通过程式化的表现形式来反映生活。滇剧作为一种戏曲的形式,以演员的表演为中心,特别强调歌舞性和节奏感,具有高度的综合性。滇剧的表演艺术继承了我国其他一些古老剧种的特长,再经过历代滇剧艺人的加工创造,已经形成自己独具特色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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