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种地域文化,云南文化像任何一种文化一样,都有一个从孕育发生到发展壮大的成长过程。许多文化学家都认为,文化的实质性含义是“人化”或“人类化”,有了人,就开始有了历史,也开始有了文化,因而探讨云南文化的
起源势必要同人的起源联系在一起①。
人是从哪里来的?当人类的进化发展到人类对自我认识有了更进一步的要求时,便有无数的祖先们为这一问题而感到深深困惑。滇云先民们也像所有的人一样,展开想像的翅膀,用稚嫩的语言向子孙们讲述着一个又一个动听的神话。作为一个多民族地区,各民族文化的起源尽管会因各民族各地区的不同而在起源上显现出有先有后、参差不齐的演进特点,但可以说,许多民族的历史几乎都是从神话这一页翻开的。
徜徉在滇云神话中,我们总能为这些神奇的故事所包容的内容而感到震惊,而在云南的神话系统中,创世神话是其中亘古不变的主题。在神话的眼中,鸿蒙之初,世间是拉祜族人居住的只有黑夜没有白天的原始森林,世间是彝族人眼中一片混沌迷蒙的雾露,世间又是苗族兄妹、傈僳族兄妹飘浮于洪水中的葫芦。在佤族神话中,人是从石洞里出来的,人出来后,和豹子、野猪、水牛等生活在一起。流传在鹤庆、丽江、永胜等地的白族神话传说《人类和万物的来源》中说:海中的大金龙吞食了一个落到海中的小太阳,小太阳变成一个大肉团,炸开后太阳内核滚到螺峰山腰的洞中,左边一半先落地,变成白族女始祖,右边一半后落地,变成白族男始祖。他俩结成夫妻,住在螺眼洞中,吃山菜野果,穿树叶茅草。后女始祖一胎生下10个女儿和10个儿子,繁衍了后代。彝族史诗《梅葛》中说:“格兹天神来造人,天上撒下三把雪,落地变成三代人。”史诗《阿细的先基》中说:“造人的男神阿热,造人的女神阿咪。”他们分别用黄土和白土造成了男人和女人。纳西族的《创世纪》中说:“居那若倮山上,产生了美妙的声音,居那若倮山下,产生了美好的白气;好声好气相混合,产生了三滴白露水;三滴露水又变化,变成了一个大海。”以后天下了人类之蛋,人类之蛋由地抱、天蛋抱在大海里,大海孵出恨矢恨忍来。“恨矢恨忍传后代,一代一代往下传,传到第九代,便是从忍利恩若。利恩弟兄有五个,利恩姊妹有六人。”后来洪水滔天,从忍利恩的兄弟姊妹都死了,只有从忍利恩活了下来,和天上的仙女、天神子劳阿普的女儿衬红褒白结婚,成了人类的祖先。各个民族都用充满稚气的语言来表达出人类创世之初的朴素观念和质朴的情感。尽管在神话中人的来源被抹上了一道瑰丽的色彩,但它毕竟没有给我们以真实的故事和真实的答案。19世纪初叶,法国生物学家拉马克根据生物进化的设想,提出了人类起源于猿类的设想,人类对自身的认识,走到科学的边缘了,古人类学、古地质学的研究发现揭开了人类起源的奥秘。
注解:
本章主要参考了以下资料:
汪宁生著:《云南考古》,云南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
云南省博物馆编:《云南人类起源与史前文化》,云南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云南省博物馆编:《云南青铜文化论集》,1991年版;
张增祺著:《滇国与滇文化》,云南美术出版社1997年版;
张岱年、方克立主编:《中国文化概论》,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
张文勋主编:《白族文学史》,云南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
和钟华、杨世光主编《纳西族文学史》,四川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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